秋 蝉
文: 长发迎空
听我把春水叫寒,
看我把绿叶催黄,
谁道秋霞一心愁,
烟波林野意悠悠
花落红花落红,
红了枫红了枫,
展翅任翔双羽燕,
我这薄衣过得残冬
总归是秋天,
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
秋去冬来美景不再
莫教好春逝匆匆
----- * 秋蝉 *
《秋蝉》是一首很古老很古老的校园歌曲了，古老到在我沉迷于校园歌曲时它早已沉寂多年，于是就错过了。直到几日前一个很偶然的契机，很偶然地听起，才忽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惊喜，仿佛与寻觅已久的故人重逢，一时间被唯美的词曲和歌中弥漫的那种曾属于年少的淡淡轻愁莫名打动，沉睡多年的某种心情于不经意间被人在耳畔轻轻唤醒。也不知被感动的，是自己的耳朵，还是渐渐麻木的心灵。
于是特意从网上搜索到这首歌来细听。端着一杯热气盈盈的茶，静坐于一窗雨帘后，一幕夜色中，听行云流水的歌声随雨声流泻而至内心深处。往事如几朵美丽的流云，带着叹息自心湖上悠悠飘过，掠起粼粼涟漪。
那是一段怎样的时光呢……
有人这么唱过，“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那时候以为爱情会开满山岗，青春永不散场。那时候以为每个日子都是闪亮的，每句誓言都是真的。那时侯没有风的午后，歌声也可以插起羽翼飞上蓝天，有星星的夜晚，每颗星子都是一个故事。那时候固执地相信“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那时候以为有无数的快乐可以挥洒，无数的幽思有人倾听，无数的无数走不到尽头。只是忽然之间多少的哀喜忧愁，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走过，被永远地尘封在了记忆中。
不觉流水年长。
那时候不会想到会在多年后某一个细雨微凉的夜，踏着纷纷飘坠的音符，对往事如此眷恋地追怀。心绪低徊，一个人寂寂地聆听秋蝉，听它是如何将春水叫寒，如何将绿叶催黄，又是如何将一缕惆怅萦上心头。对于不再的岁月除了无言又能如何呢？原本就是一场无处的告别吧。
那一段飞扬的岁月就如同北京的春天，匆匆如一朵花凋零的时间。而今留下的，只是些或深或浅的颜色，若有若无的影子罢了，细雨梧桐里听得见长长短短的叹息，看得见缠缠绵绵的目光。
多少会有些茫然若失吧，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当流年隐去，才发现还有些话不曾说出，还有些遗憾已无法弥补，而一切已成往事。曾以为的自然和顺理成章也是那么的稍纵即逝，在你还来不及品味的时候，它已经越飘越远，无法复归了。徘徊于流年的风口，看绿叶黄看花落红，却怎样也走不出昨日的昨日，望不穿明天的明天。
今夜，没有月光没有云影，只听一首冰清的歌曲，写一段无序的字句，念一段流逝的往事，从岁月的歌声中缓缓走过。
2004.5.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