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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年

文:  长发迎空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  * 十年 *


    听着陈奕迅的十年,忽然开始疑惑,如若能够选择,到底是如歌中所唱那样,“是朋友还可以问候”的好,还是狠心点,索性就不要重逢。

    当初既然分手,想必是缘分走到了尽头,情已无法再续。即便曾经海誓山盟,日夕苦恋,也都成过眼云烟,还不如就在心中留一些牵挂,让曾经的美好在记忆中保鲜,长存。

    十年,何其漫长。

    或许十年前,你对他很失望,甚至伤透了心,曾经恨恨地说:离开你,我一样会过得很精彩!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可实际并不然。你过得不是很如意,青春不过瞬间美丽,所余光阴仍不过要吃、要息,一颗年轻骄傲的心不得不屈尊于生活,早晚挣扎于公交车里,不知不觉已是尘满面、发如霜。而他呢,岁月对男人似乎格外垂顾,他彻底地蜕变了,岁月只是凭添他的魅力。年轻时不曾有的稳重与睿智,此刻都在一举手一投足间体现出来,不是存心炫耀,但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离开了你,他的生活依旧很精彩,日子依旧很快乐。此时的你,是维持风度般地与他寒暄一番然后黯然告别,还是转过头去不让他看见你的狼狈?此时的你,情何以堪。这样的重逢,还不如不要。

    抑或十年来,你过着不算奢华却也安逸的生活,工作,丈夫,孩子,如平稳的三角形般盘踞着你的生活,你感觉很幸福,很知足。只是在某一个午夜梦回,会忽然间想起那段青涩的感情,想起那个第一次让你心跳,一起和你等星星月亮之人,于是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形,日子过的如何,是否也会在看见星星的同时偶尔想起你。你的抽屉里永远放着那些小东西,几次搬家也不舍得丢掉,因为它们记录着一段美丽的回忆,是年少时的一个梦想,时光流逝,它们便是见证。但是与他十年后的重逢,毁灭了你的回忆。此时的他早没了往日的锐气与锋芒,十年了没有任何的进步,变得碌碌平庸,他已不是以前的他,昔日的感觉已远远的一去不回了,而所有对重逢的希冀和憧憬都在此刻化为泡影。

    如果不重逢,美丽的回忆会维持十年,二十年,永不褪色,或许会有些许遗憾,那也是幸福中的遗憾,遗憾着的幸福。生活中很多事情改变了,任谁都无能为力。我或许是缺乏勇气又比较悲观的那种,宁可思念也不愿面对残酷,千回百转之后,不想昔日的梦想被现实吞噬。

    莫非真的应了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20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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