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 摇
文: 长发迎空
第一次听《飘摇》时，是在深夜，一个人听收音机里午夜的节目。读高中时养成的习惯了，喜欢在午夜里打开收音机，听一个伴着歌声的节目，和那个DJ磁性的嗓音，喃喃的低语，独自感受，独自聆听，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沉醉于夜色的温柔，剥去层层的伪装，反而更觉安全。
《飘摇》传出的一刹，竟是莫名地感动了。淡淡的忧伤的曲调，歌者如梦呓如叹息的诉说，就这样清晰地在耳边漂浮，旋转，不经意间荡漾了藏于内心深处的涟漪，触动了久不翻动的过往，如梦幻，如空花……
爱着的日子或许很长，要穷尽一生来等待。爱着的时刻或许很短，昨日的誓言今天就已飘远。一切都是注定的吧，对于每一个多情的人来说。
如果风是云的故事，爱是心的故事，水是帆的故事，那么，千帆过尽之后，谁又能成为谁的故事呢？相遇已经那么美了，如何会要分离。一颗朝露滴醒千年的梦幻，一个转身暗淡了明媚的晨光。
长长短短，纠纠缠缠，懵懵懂懂，起起落落，心无端地乱起来。
杏花烟雨的时节里，擎一伞浓浓淡淡的芙蓉，微笑着看你从容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向我走来。花瓣也飘落如雨，宛若无数精灵幻化而成的轻蝶，随风翩跹起舞。
跟你牵着手漫步花中，你说要和我执手斜阳，陪我看细水长流。会么？我相信，满足地点头，象一个听话的孩子。会么？我迟疑，轻轻摇着头，太美的梦幻最容易破灭。
见过，犹豫过。想过，迷惑过。念过，叹息过。爱情是什么？其实我一直都不懂。而最终，还是囹圄于她的美丽，无法自拔。于是在一个个静静的夜晚，一遍遍地听这样一支歌。
当我在江南采莲，你是我皓腕下的清波，匆匆一面远去，空留我如雪的容颜。
也曾“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也曾“昨夜西风凋碧树，望尽天涯路”，也曾“杨柳岸晓，风残月”……只是面对爱情，谁能保证心不变，谁看得清沧海桑田？谁学会轻易忘记？谁会笑着看花开花谢？谁说没有不老的红颜？红消香断有谁怜？
无数失落的红尘旧梦，飘摇重现，好在天际仍有一片温情的流云浮过。
落叶就让它落去吧。落花就让它飞去吧。既然不能再绽放快乐，就让它自在地去，逍遥地飞。
于是每个夜里，我在这个沉睡的城市里游荡，寻找一个又一个的爱情故事。然后，用一把叫做遗忘的剪刀，把那些哀伤的结尾，轻轻裁去。
2003.12.28
